第74章(第2/3页)

更不可能将长安交给太子。

这赵匡胤却是将首都交给弟弟?

他有疾否?

【秦念:朕也不理解。】

赵德昭目不斜视,没有去看赵光义的痛哭求饶,也没有出声落井下石。

作为常年被忽视的皇子,明明是嫡子,却因为父皇对晋王的偏爱,处境极为艰难。

赵光义获封晋王,他和弟弟作为皇子却都未封王。

父皇以赵光义为皇储的态度极为明显,以至于没有任何官员敢与皇子结交。

哪怕天幕透露晋王弑兄篡位,赵德昭也不敢出言。

他怕父皇还是偏爱晋王,届时他反而会因此时的出言为晋王所记恨。

正如现在的朝堂,竟然无人敢谏言父皇惩治晋王。

群臣默然。

就算陛下对晋王失望至极,也没人敢冒着被官家迁怒的风险言晋王的不是。

汉武帝刘彻被秦念定论为“冷血”,都会报复曾经镇压戾太子的官员。

又何况爱弟有如己身的官家?

………

崇德殿大宴,百官齐聚,诸皇子也在其中。

此时赵炅将兄长赵匡胤和弟弟赵廷美的子女都列为皇子皇女,假意以赵廷美为下一任继承人,而赵德昭是下下任。

如今赵德昭已然冲向赵炅。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宫廷禁卫当然想要阻拦赵德昭,却听得先帝第四子赵德芳的怒喝:

“太祖在上,尔等怎敢护卫弑君之贼!”

赵炅弑兄篡位至今不到四个月,出于心虚,他已经将宫廷护卫尽数换成自己人。

但先帝宾天不到四个月,余威犹在,又有如此神异的天变,即便他们忠于赵炅,也不由得在赵德芳的怒喝下略有踌躇。

御龙诸直踌躇之际,赵德昭已经冲到赵炅身前,与赵炅扭打起来。

赵炅虽然惊恐,但面临生死危机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未曾独立领兵作战,却是赵匡胤亲自教出来的武艺,不多时就占据上风。

赵德芳已然冲上前来。

自赵光义继位,他与兄长无一刻不怀疑父皇的死因,也无一刻不在担忧己身。

如今兄长已出手,一旦失败,他与兄长都不能活!

【赵炅:护驾!护驾!】

赵炅头破血流,连声大喊!

【秦念:护驾?能动手的可千万别闲着,赵炅要是活着,能威胁皇位的都得死。】

“王叔助我!”

赵德昭缓过神来,连忙呼喊道。

赵廷美同样恐慌于赵炅容不下他,他本性又有些怯懦。

如今见两侄子已经在与赵炅以命相搏,又见兄长亡灵在天,再听得这声求助,终究是下定决心!

二哥待他不薄!

皇室打作一团,且是围殴皇帝,赵炅的亲信也终于反应过来,就要冲过去护驾。

然而此时赵炅继位不到四个月,朝中大臣多是赵匡胤的旧部。

如今先帝之灵显于天际,一人呼喝,忠于先帝的文臣武将就纷纷出手阻拦护驾之人。

【赵炅:救驾!】

【赵匡胤:光义!】

【秦念:你该不会还想救他?】

【赵匡胤:……】

秦念心情愉悦。

她还真没想到赵炅的剧本是这个走向。

甲方可太棒了!

大宋在赵匡胤治下可以说是强宋,翻开史书全是各种朝贡。

大怂之称,始于高粱河车神!

当然,她知道“高粱河车神”的说法是夸张性表述,驴车怎么也不可能夜行两百里。

《辽史》记载“宋主仅以身免,至涿州,窃乘驴车遁去”,足见赵光义应该是先以其他载具逃到涿州,再乘坐驴车。

但这不重要。

“高粱河车神”这个蔑称的根源,在于赵光义不知兵。

皇帝亲征,个人逃窜,宋军惨败而归。

《宋史》对战败原因讳莫如深,仅记录“帝督诸君军及契丹大战于高梁河,败绩。甲申,班师”。

那就别怪后世讥讽他是“高粱河车神”。

她可不想在剧本中的赵炅是看到天幕后发愤图强,成为一代明君。

………

赵匡胤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本该直接诛杀赵光义。

但看着额头都磕出血的弟弟,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改名后的赵炅已经弑兄,但现在自己还活着。

是了,他还活着。

赵光义还未曾弑兄。

刑不及尚未犯罪之人。

见父皇只是免其开封尹之职,连晋王爵位都未曾削去,赵德昭暗自苦笑。

果然如此。

【赵炅:啊!】

【刘彻:这是夺位之争?】

刘彻也没想到今日话题一开始,居然能直面这种场面。

虽然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赵炅的哀嚎,但也很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