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明祖 天幕这意思……莫非……(第3/4页)

刘邦脸上流露出微妙笑意,咳嗽两声,模仿着记忆中范增的语气,大声道:“竖子不足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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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内斗成这样,我还以为他们占了一大块地儿→_→。

再加上提到元末就各种红巾军红巾军的,结果红巾军只是元末农民起义军的一个宏观泛称,实际分为好多支。

以刘福通、徐寿辉为首的那两支确实声势浩大,但朱元璋在的这支嘛……艾玛就占了个濠州城还分了五大元帅……

鼻嘎点大的地方抢的倒是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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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禾的无语隔着天幕都透到了朱元璋面前。

他也难得有了一丝笑意。

想起昔日濠州众人,他心道:虽自称元帅,可孙德崖等人心里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资质几何?

连濠州城周边都掌控不住的水平要他们如何生得出觊觎天下的野心来?!还不如抓住机会早早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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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至正十三年(1353年)春,朱元璋做出了他人生中又一个关键决策。

他敏锐地意识到,继续留在内斗不休的濠州,只会被束缚甚至吞噬。

《明史》记载:“太祖乃以七百人属他将,独与徐达、汤和、吴良等二十四人南去略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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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高祖时期

刘邦收起了玩笑之色,微微颔首。此举,他再熟悉不过。

“脱身独去,另起炉灶……嘿!”他低声对身侧的萧何道,“困于浅滩,与虾蟹争食,何如入海化龙?当年朕若死守沛县,又何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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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堪称一次微型的“创业团队分家”。

朱元璋带走的,是他最为核心的班底,也是未来大明王朝公爵的雏形。

在定远,他招抚了驴牌寨民兵三千人,又夜袭横涧山,收编缪大亨组织的两万“义兵”(地主武装),队伍迅速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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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看着天幕上那个开始独自掌舵的年轻自己,眼神锐利。他当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乱世之中,兵员固然重要,但如何消化、掌控这些来源复杂的部队,才是生死存亡的关键。

“降卒即心腹之患,用之则危,不用则废。”他低声对朱标说道,“唯以严纪约束,以恩信结其心,方能化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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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的语调带着一丝探究:

【这里就看出朱元璋与其他农民军领袖的不同了。

很多起义军领袖,包括鼎鼎大名的黄巢、李自成,都带有强烈的“流寇”色彩。他们往往攻下一地,抢掠一番,然后弃之不顾,缺乏建立稳固根据地的长远眼光。

但朱元璋从此时起,就展现出了强烈的“根据地”意识。

在得到定远后,他听取了冯国用、冯国胜兄弟“倡仁义,收人心,勿贪子女玉帛”的建议。】

天幕上浮现冯国用进言的画面,其人道:“金陵龙蟠虎踞,帝王之都,先拔之以为根本。然后四出征伐,倡仁义,收人心,勿贪子女玉帛,天下不足定也。”

【“勿贪子女玉帛”——这六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

多少英雄豪杰倒在了这一关。

但朱元璋,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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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时期

刘恒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莫怪这位能与高祖一般创下霸业,双方有些地方终究是类似的。”[1]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上出现一抹好奇神色,“不知后世,可还有其余起于微末登临九五大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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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十五年,朱元璋攻克和州,奉命总制诸将。

《明史》记载了他此时面临的一个严峻考验:“时诸将多太祖等夷,莫肯为下。”

那些与他资历相当的将领,表面上服从,内里却并不真心敬服。在分配任务时,他们“皆默不语”,修筑城墙时也故意拖延。

朱元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无法确立权威,建立法度,他和他的队伍迟早会重蹈濠州内斗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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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年间

李世民抚案轻叹:“此诚为将之难处也!”

他对此深有感触。军中资历辈分最是错综复杂,若无威信,纵有主帅之名,亦难行指挥之实。

朱元璋的出身,终究还是太低了一些。

“不知此人,将何以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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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召集诸将,郑重申明纪律:“自今肇造,城营必完,守必固,畚锸必坚束,非受命不辄赴,视其慢者罚无赦。”

他命人将议事厅主位区分为二,公座置于西侧,自己与诸将坐于东侧。当讨论到修筑城墙的工期时,诸将依旧推诿,拿不出方案。

这时,朱元璋拿出了他事先与李善长准备好的分工文书,起身走到公座前,面南而坐,厉声道:“奉命总诸公兵,今甓城皆后期,如军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