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想想清楚(第5/6页)

终于看够了,唇角轻勾:“姊姊,别看了。”

她自然不理他。

“这本经书有许多句未曾译过来,保留着梵文原经,你不听上一两年讲经,哪里看得懂?”他轻笑。

郦兰心一僵。

“姊姊,你方才就是看这东西,看睡过去的吧?”俯身凑近她,笑得更深。

郦兰心耳根一下缊得红赤,下意识就破了冷功,抬眼就狠狠瞪他。

宗懔看她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样子,心里霎时百爪似的挠,又痒又麻,又像是炸开了烟火银花,喜滋滋,亮堂堂,简直稀罕的不得了。

正抬手想要捏住她的脸亲上一口,她又一下收回了眼神,手里合了那本经书,腾地便站起了身。

他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她转步到储放东西的柜前,开了柜门,将看不懂的经文放进去,又从里头取了另一本薄经,还有木鱼出来。

依旧是理都不理他,走到寮房右侧一角,那里的高窄小桌上供放着一尊小小的泥佛,泥佛前是一个蒲团。

郦兰心缓跪下来,把木鱼也放好,摊开经文,随后向那泥佛一拜,方才执起木椎,便敲了起来。

均匀清空的咚咚响声开始在屋内响起。

她闭着眼,全然将这房里的另外一人当作不存在,念经的速度不快,但很平稳。

且念着不久,便似乎沉浸了进去,原本微蹙的眉心都舒展了。

宗懔唇角的笑敛平了些。

漠看那处静谧之景,冷眼瞧着跪在佛前,像是快要入无我无人,心清自在之境的妇人,无声冷笑一瞬。

同起了身,抬步朝她走去。

不过方寸之地的寮房,他几步便站定在了她身后。

他并不着急,居高临下,看着她慢慢敲着那个木鱼,目锋划过她拢盘起的长发、纤丽的肩背,软束的腰身,再到跪坐时压着的丰翘。

抬手,抚上腰间的雕龙蹀躞玉带,几瞬,解了下来,松手抛掼于地。

金玉,连同蹀躞上的香囊玉佩镮鏏等物,砸在砖地上,沉重的闷响。

郦兰心执椎的手一顫。

紧接着,便是外袍坠地的闷声。

她背经的语调乱顫一瞬,但很快,又强行恢复过来。

然而眉心蹙起,在发间传来异样之感时,手指将木椎骤然捏紧。

他开始抚她的鬓,而后划到她的发上,解开了她的发绳,长发骤松铺散而下,一路蜿蜒垂落至腰後。

念经声停了,敲击木鱼的声响还在继续。

男人的掌离了她发,缓缓,按在她的肩头,沉用着力,一分一寸,捺撫她的臂,他也随之跪下。

从后,彻底贴住她的身,掌换了作恶处,握住她足腕,沿着顺着,入了僧袍。

她终于惊怒睁开眼。

手里的木椎朝地上一放,她挣扎着便要撑地爬起来,然而跪下容易,想要起来却多了重重阻碍。

在她身倾向前,手到地的一刻,后头的男人便迳握着她足腕,将她分開,高大沉躯直壓下来,叫她无法动弹。

僧袍宽松,被猛力疾堆起来,乱叠成团,她眉间揉蹙,眼角泪溢,抬手倏地抓住面前的木案,然而猛動使得上头的泥佛险些晃倒,她又不得不立刻松开手。

转首欲斥,而男人的熱息已在颊侧,在她回头的一瞬,顺势按着她的脑袋,唇鼻廝磨。

郦兰心咬牙紧声:“你放开!”

“这里是寺院,是佛门净地!”她又转首看了一眼那案上的佛像,佛像并未点睛,但那无彩悲悯的双眼却像是亲看着这一切。

顿时更加羞愧难堪,低声怒呵:“你不是来礼佛的吗?你这样做,是不尊佛法,是渎佛!”

宗懔笑了,压在她耳畔:“我渎佛?单是我一个么?”

“姊姊,你也有份。”

“你明知道我进来想要做些什么,你还主动来为我开门,”他的声音与毒蛇无异,濕冷阴黏,鑽入她的耳窍,“你也想的,是不是?”

郦兰心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说法给气得只想发笑:“我要是不给你开门,你不还是会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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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揪顫起来。

“你快起来……”喘着气,尾椎酥酥发着麻,“我,我不行……”

“姊姊,你担忧什么?你早便破了色戒,多破几回要什么紧。”他自然不会放过她,右掌探在清灰袍下,已经捻住她裈的细帶。

“那日回去之后,我用了你的裹腹。”他忽地说,带着不愉,指挑了带結,“到底是慰藉的物件,聊胜于无罢了。”

郦兰心倏地打了个寒顫,咽间轻动,眼渐渐朦朧着半阖。

“我们许久没有过了,”他在她耳边沉声,“在这儿弄一回,嗯?”

“不行……”她摇头撑着理智,回首,对上他无半分退让之色的锐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