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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自己摧垮自己的。”我说。
伯尔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我不想再听你这么说,内德。我从来没见过有谁比你更高明。你真是个婊子。肯定的。我们都是婊子。付钱给人的婊子。我受够了你的忧郁劲头了,想想看——坐在诺森伯兰大道那边,像一团雷雨云似的闷闷不乐,夹在你的那些女人中间。你要是做不了决定,那也就是个决定。离开你那个小情人,回到梅布尔身边去,如果你需要我的建议的话。不过你不需要。上个星期我回到我老婆身边去了,结果闹得就跟要杀人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的决定是这样的,”伯尔一边说,一边慨然同意再点一大盘意大利面,“你得放弃爱生闷气的生活方式,还得抛下讯问处。依我愚见,你在讯问处那地方顾影自怜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你要在五楼把你的铺盖卷打开,取代彼得·吉勒姆的位置,做我的秘书处处长。这不仅很适合你那加尔文主义191的性情气质,还能帮我减少一个彻底闲置不用的官员。”
我按照他的建议做了——所有的建议。并不是因为他提出了那样的建议,而是因为他说中了我的心事。第二天晚上,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萨莉,不说别的,当时的凄惨情景至少暂时缓解了我想到弗雷温时的痛苦。后来的几个月,在萨莉的请求下,我一直从坦布里奇维尔斯给她写信,但后来这变得像在学校写信回家一样困难。按照伯尔的说法,萨莉是我的最后一个小情人。或许我曾有过一种想法,如果把这一段段小小的爱情加起来,它们就能合成一段伟大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