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4页)

格:这倒确实是真的.

苏:那么,格劳孔,我们的国家如何才会起动乱的呢?我们帮助者统治者怎样会彼此互相争吵同室操戈的呢?或者,你需不需要我们象荷马那样祈求文艺女神告诉我们内讧是如何第一次发生的呢?我们是否要想象这些文艺之神象逗弄小孩子一样地,用悲剧的崇高格调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话呢?

格:怎样讲呢?

苏:大致如下.一个建立得这样好的国家要动摇它颠覆它确是不容易的;但是,既然一切有产生的事物必有灭亡,这种社会组织结构当然也是不能永久的,也是肯定要解体的.情形将会如下.不仅地下长出来的植物并且包括地上生出来的动物,它们的灵魂和躯体都有生育的有利时节和不利时节;两种时节在由它们组合成环圈转满了一圈时就周期地来到了.(活的时间长的东西周期也长,活的时间短的东西周期也短.)你们为城邦培训的统治者居然是智慧的,但他们也不能凭感官观察和理性思考永远准确无误地为你们的种族选定生育的大好时节,他们时而会弄混,于是不适当地生了一些孩子.神圣的产生物有一个完善的数的周期;但有灭亡的产生物周期只是一个最小的数......一定的乘法(控制的和被控制的,包含三级四项在内,)用它通过使有相同单位的有理数相似或不相似,或减法或通过加法,得到一个最后的得数.其4对3的基本比例,和5结合,再乘三次,产生出两个和谐;其中之一是等因子相乘和100乘同次方结合的产物,另一个是有的相等有的不相等的因子相乘的结果,即,其一或为有理数(各减"1")的对角线平方乘100,或为无理数(各减"2")平方乘100,另一为"3"的立方乘100.这所有的几何数乃是这事(优生和劣生)的至关重要性因素.如果你们的护卫者弄错了,在不是生育的好时节里让新郎新娘结了婚,生育的子女便不会是优秀的或幸运的.虽然人们从这些后代中选拔最优秀者来治理国家,但,他们由于其实上算不上优秀,所以,当他们执掌了父辈的权力成为护卫者时,他们便开始蔑视我们这些人,先是轻视音乐教育随后轻视体育锻炼,年轻人以致愈来愈缺乏教养.从他们中挑选出来的统治者已经丧失了真正护卫者的那种分辨金种.银种.铜种.铁种......赫西俄德所说过的,我们也说过的......的能力了.而铁和银.铜和金一经混杂起来,就发生了不平衡:不一致和不和谐......不一致和不和谐在哪儿出现就在哪里引起战争和仇恨.不论冲突发生在何时何地,你都必须认为这就是这种血统的冲突.

格:我们将会觉得女神的答复是正确的.

苏:既然是女神,她们的答复肯定是对的.

格:女神接着还会说些什么呢?

苏:这种冲突一旦发生,统治者内部两种集团将采用两类不同的方向;铜铁集团趋向私利,兼并土地房屋.敛聚金银财宝;而金银集团则因为其自身心灵里拥有真正的财富而趋向美德和传统秩序;他们相互斗争,然后取得某种妥协,于是分配房屋.土地,据为私有,将原先的朋友和供养人变成边民和奴隶.护卫者原来是保卫后一类人的自由,终身专门从事战争捍卫他们的现在却变成奴役他们和压迫他们自己的人了.

格:我以为,变动就是从这里发生的.

苏:那么,这种制度难道不是介于贵族制和寡头制之间的某类中央制度吗?

格:正是的.

苏:变动即如上述.变动后的情况会如何呢?这种制度既然介于贵族制和寡头制之间,那么很显然,在有些事情上它就会象前一种制度,在另一些事情上它又会象后一种制度.此外,也十分显然,它会有自身的某些特有的特殊点.不是吗?

格:是这样的.

苏:尊崇统治者,完全不到战士阶级从事手工业.农业和商业活动,规定公餐,以及统治者终身从事竞技.体育锻炼和战争......一切这些方面使它象前一种国家制度,不是吗?

格:对.

苏:但是,不敢让智慧者执掌国家权力(因为国家现存的这些智者已经不再是从前那种单纯而忠诚的人物了,他们的品质已混杂了),而宁可选择较为单纯而勇敢的那种人来统治国家.这是一些不适于和平而更适于战争的人,他们崇尚战略战术,大部分时间全在从事战争.......这些特征大都是这种国家所特有的.不对吗?

格:对.

苏:这种统治者喜好钱财,这同寡头制度下的统治者相象.他们心里暗自贪图得到金银,他们有收藏金银的密室,住家周围有围墙;他们有真正的私室,供他们在里面挥霍财富取悦妇女以及其他宠幸者.

格:很对.

苏:他们一方面爱钱另一方面又不被许可公开捞钱,因而他们用钱也会是很吝啬的,但是他们很高兴花别人的钱以满足自己的yu望.他们因为轻视了真正的文艺女神,这些哲学和理论之友,由于重视了体育而放弃了音乐教育,因而受的不是说服教育而是强制教育.他们所以秘密地寻欢作乐,避开法律的监督,和孩子逃避父亲的监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