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第8/10页)
“我们继续找。”艾玛咬着牙说,“大家都明白了没?”
每个人都完全明白,我们别无选择。如果这样行不通——如果雷恩女士不在这里或者我们不能很快找到她——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就会像从未来过伦敦一样失去佩里格林女士。
我们原路返回,走出杂技表演棚,沮丧地经过现下空荡荡的舞台,经过那个相貌平平的男孩儿,走出帐篷进入日光里。大家站在出口外面,不确定接下来要做什么,这时候那个相貌平平的男孩儿从门帘里探出身来。“怎么了?”他说,“表演不合你们意?”
“表演……很好。”我边说边朝他挥手告别。
“对你们来说不够异能?”他问。
他的话吸引了我们的注意。“你说什么?”艾玛问。
“维克玲和鲁克里,”他说着越过我们指向广场的远端,“那里是真正的表演上演的地方。”说完他冲我们使了个眼色又躲回到帐篷里。
“这真是神秘。”休说。
“他刚才说异能?”布朗温说。
“维克玲和鲁克里是什么?”我问。
“一个地方,”贺瑞斯说,“也许是这个时光圈里的什么地方。”
“可能是两条街相交的地方。”艾玛说完又拉开帐篷的门帘,想问问男孩儿他是不是那个意思,但他已经不见了。
于是大家动身穿过人群,朝着他指过的地方——广场遥远的另一端进发,我们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了两条名字古怪的街道上,我们甚至不确定它们是否存在。
出了广场,走过几个街区,从某个地方开始,人群的噪音逐渐消退,被工业的叮咣声和喧哗声取代,烤肉和动物粪便浓郁刺鼻的气味被一种难闻得多却又难以形容的恶臭取代。我们穿过一条有围墙的河——河里满是黑色的淤泥——进入了一个有很多工厂和劳教所的地区,房顶上的大烟囱往天空中吐着黑烟,我们就是在那里找到了维克玲街。大家沿着维克玲街朝一个方向走去,寻找着鲁克里街,直到它在一条开放的大阴沟处到达尽头,伊诺克说那是弗利特河[2],然后我们转身往回走。当走过之前在维克玲街上的起点时,那条街开始扭曲变形,工厂和劳教所缩成了矮胖的办公楼和不起眼的建筑物,空空的门脸没有任何标志,就像是一个故意匿名而建的社区。
我一直怀有强烈的不祥感,此时感觉变得更糟了,如果我们被算计了——被遣往这座城市的荒芜之区,在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遭到围攻怎么办?
这条街扭曲又再次变直,然后我撞到了艾玛身上,她走在我前面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着。前面,有一群人站在一个丁字路口,尽管嘉年华里湿热难耐,这群人中却有不少裹着外套和围巾。他们聚集在一栋特别的建筑物周围,站在那里抬头凝视着它,惊得目瞪口呆——就和我们现在一样。建筑物本身倒没什么特别——四层楼,上面三层不过是一排排的圆形窄窗,像老式办公楼一样。实际上,它几乎和周围所有的建筑物完全一样,只有一点例外:它完全被冰包了起来。冰覆盖了窗户和门,冰柱像长长的尖牙一样从各个窗台垂下来,雪从门口溢出,在人行道上聚积成巨大的雪堆。整栋楼看起来像是从里面被暴风雪袭击了。
我凝视着一个被雪摧毁的路标:“鲁-里彳——”
“我知道这个地方,”梅莉娜说,“这是异能档案馆,我们所有官方的履历都保存在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艾玛问。
“瑟拉施女士曾培养我成为那里的女监察员的第二助理,考试非常难,我学习了二十一年。”
“它应该是像那样被冰覆盖的吗?”布朗温问。
“据我所知不是的。”梅莉娜说。
“这也是每年为了给规章制度挑毛病而召开伊姆布莱恩议会的地方。”米勒德说。
“伊姆布莱恩议会在这儿开?”贺瑞斯说,“这简直太简陋了,我还以为会是一座城堡或者类似的建筑。”
“这不是故意要醒目,”梅莉娜说,“你本来不应该注意到它的。”
“那他们对它的隐藏工作可做得太差了。”伊诺克说。
“就像我说的,通常它不是被冰覆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