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THREE 墨西哥托马坦镇贝尼托华雷斯医院 Benito Juare'z Infirmary, Tomatlan', Mexico(第9/11页)

“他是一个那么邪恶的人。更糟的是,他与我心里的邪恶——自私,愤怒,冷酷——相碰撞。我必须与之妥协。

“孤独开始了。我求助于上帝。我活了下来。”

[长时间的沉默]

“这个故事好些吗?有没有你们认为难以置信的部分?”

千叶先生:“真是个可怕的故事。”

[长时间的沉默]

冈本先生:“斑马和台湾水手都断了一条腿,你注意到了吗?”

“不,我没有注意到。”

“鬣狗把斑马的腿咬掉了,厨师把水手的腿割掉了。”

“噢,冈本先生,你明白了很多事情。”

“他们在另一艘救生艇里遇到的那个瞎眼法国人——他不是承认杀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吗?”

“是的,他是承认了。”

“厨师杀了水手和他母亲。”

“非常令人难忘。”

“他的故事是相互配合的。”

“那么台湾水手就是斑马,他母亲就是猩猩,厨师就是……鬣狗——这意味着他就是老虎!”

“对啊。老虎杀死了鬣狗——和那个瞎眼法国人——就像他杀死了厨师。”

派·帕特尔:“你们还有巧克力吗?”

千叶先生:“马上就给你!”

“谢谢。”

千叶先生:“但这是什么意思呢,冈本先生?”

“我不知道。”

“小岛怎么解释?谁是沼狸?”

“我不知道。”

“还有那些牙齿?树上的牙齿是谁的?”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这个小伙子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长时间的沉默]

冈本先生:“请原谅我这么问,但是厨师有没有说过关于‘齐姆楚姆’号沉没的事情?”

“在这个故事里面?”

“是的。”

“他没说。”

“他没有提到任何可以引向7月2日清晨的话,任何可能解释发生了什么事的话?”

“没有。”

“没有提到任何机械方面或结构方面的话?”

“没有。”

“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其他船只或海上其他物体的话?”

“没有。”

“他完全不能解释‘齐姆楚姆’号为什么会沉没?”

“不能。”

“他能说出为什么船没有发出遇难信号吗?”

“发出了又怎么样?根据我的经验,如果一艘退了色的三流的生了锈的破船沉了,除非它很幸运,上面装着油,很多油,足以破坏整个生态系统,否则没有人会在意,没有人能听到。你得完全靠自己。”

“当小井科意识到出了问题时,已经太迟了。你们已经出海太远,无法进行空中救援。这一海域的船只接到通知,要留心观察。他们报告说什么也没看见。”

“既然我们谈到了这个话题,船并不是惟一三流的东西。船员是一群郁郁寡欢的不友好的人,高级船员在的时候就拼命干活,高级船员不在的时候什么也不干。他们一个英语单词也不会说,对我们毫无帮助。有些人到了下午就浑身散发出酒臭。谁能说出那群白痴干了些什么?那些高级船员?”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谁能说出那群白痴干了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也许酒疯发作的时候有些人会把动物放出来。”

千叶先生:“谁有笼子的钥匙?”

“父亲有。”

千叶先生:“如果船员们没有钥匙,他们怎么能把笼子打开呢?”

“我不知道。也许他们用的是撬棍。”

千叶先生:“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做?为什么有人想要把一只危险的野生动物从笼子里放出来?”

“我不知道。谁能猜透醉汉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呢?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发生的事情。动物从笼子里出来了。”

冈本先生:“对不起。你对船员的健康有怀疑?”

“非常怀疑。”

“你曾经目睹任何一位高级船员喝醉了酒吗?”

“没有。”

“但是你见过一些普通船员喝醉了酒?”

“是的。”

“在你看来,高级船员们的行为是否说明他们能够胜任并且擅长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