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第10/17页)

杨大年道:“他们这么难侍候?”

杨大富叹了口气,道:“江湖人不难侍候,他们视你为知己,可以连命都卖给你,如果言语不对路,也可以立刻拂袖而去,我们护院的牛师父,在江湖上人头熟,人缘广,所以我们店中一直平安无事,都是看他的面子。”

杨大年道:“但这次就出了事!”

杨大富道:“是的,这次出了事他有点责任,可是不能怪他,因为二哥并没有要他负起监护的责任,如果每次二哥在赏玩的时候,叫他也在一边,就不会出事了,出了事,我们也不必着急,他自会去请求各路的朋友帮忙,替我们把东西找回来的。事先我问过二哥,要不要这么做,可是二哥却不信任他们,所以这时就不能去责成在他们头上了。”

杨大年听了自是失悔无比,但是也没办法了,只得道:“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了,大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事情摆平了。”

杨大富道:“当然,最好是能找回来,因为不能报官,我们要自己去找,就得要牛师父多费心去探听路子,所以我把牛师父请来,二哥对他要敬重一点。”

杨大年道:“这不用你叮咛了,我把他当作我的大舅子对待,这总行了吧!”

杨大富听了不禁笑了,他知道自己这位族兄东家有惧内的毛病,对于岳家的亲戚都客气异常。

当下叫人去把护院领班牛师父请了来,牛师父大名一个炳字,大号称大刀镇三湘,手中一柄刀确实有点本事,年轻时确实也风云一时,现在已五十开外了,又娶了亲,老婆却很年轻,他就辞了镖局的差事,应聘到桓富来,名义上是教武的老师。

因为桓富的库房装的都是上万的值钱珍品,雇用了二十多名壮夫,日夜地看守着。

这二十多名壮夫,自然都要会几手功夫,也要有个人管着他们,牛炳就是这样被延聘进来的。

他不但自己来,还带了他在镖局里的一批班底,都是他手下及徒弟,慢慢地接替了全班的壮夫,因为这些人的功夫自然比光靠蛮力的莽汉们强得多,自然而然地在比较下,会把人家比下去。

而桓富的待遇好,事情轻松,比保镖舒服多了,又没风险,大家干得很愉快。

这也是桓富当铺多年来没有一点事故的原因。当然店东杨大富对他们的恭敬也是他们乐于为用的原因之一。

牛炳进来时,看到两位东家都在,而且脸色沉重,就预感到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抱拳行过礼,杨大富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牛炳听了倒是吓了一大跳,虽然东西是在杨大年的身边丢失的,而且杨大年还特别声明,叫大家不要到园子里去。他的责任并不大,但是出了这种事,显然是对他脸上大为无光。

不过他很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后道:“二位东家,牛某首先可以保证,这件事不是里面人干的,因为我为了约束手下,严格规定他们不准过问店中的营业状况,不准跟任何一个伙计来往过密,因此他们不知道店里有了什么东西……”

杨大富道:“牛师父,你别多心,我们对你那些手下弟兄是绝对信任的,现在东西丢了,而且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被人掉了包,我们必须要设法找回来。”

他说了自己的设想兴计划,牛炳深以为然地道:“二东家的想法与措施很对,牛某也会尽全力要我一班弟兄出去专访打听的,不过牛某想先去看一看大东家昏倒的地力,看看对方是藏身何处,以及何处来,何处去!”

杨大年道:“就在花园的假山那边。”

杨大富道:“二哥,你还得再费点事,领牛师父去把每一个地点详细指明,他才便于侦察。”

杨大年充满希望地把两人带到花园中指看道:“我就在这里昏倒下来的,你看草还压断了。”

牛炳蹲下身子,很仔细地看了一下草地,然后才问道:“大东家,你确没有看见人影吗?”

“绝对没有,那个时候,我怀中揣着盒子放着手串,我很留心注意看会不会有人的。”

“那么是否听见有什么声音呢,很细小的声音,来自背后或左右两侧呢?”

杨大年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有一股冷风来自脑后,而且有一种扑扑声自天而降,像是鸟拍翅膀之声。”

牛炳道:“这就差不多了。”

杨大富道:“牛师父,你不会认为是一头乌来下手掉包的吧!”

牛炳道:“不是鸟,是人,大东家,你听见的是不是这种声音。”

他把手臂用力往下一挥,那宽大的衣袖掠空发出了猎猎之声,杨大年道:“有点像,但是没有这么响,似乎轻微得多。”

牛炳道:“这个我知道,来人是躲在树上的,居空下击,用手掌把大东家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