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堕 落(第10/20页)
“我不想这样说。请你住手吧。”
“我二十二岁,什么都干,全都干。说吧,瑞典佬。”
这样冷嘲热讽,能找到梅丽?她觉得怎么侮辱他也不解恨。她模仿某人,按预先写好的剧本表演?或者是他在对付一个根本不能打交道的人,她已经发疯?她像黑社会的成员。这个瘦小、白脸的暴徒是黑社会老大?在黑社会里,权威归于最残忍的家伙。她最残忍?还是有其他更坏的,那些家伙现在正囚禁着梅丽?也许她最聪明,是他们的演员。也许她最腐败,是他们年轻的娼妓。也许这只是他们的一种游戏,中产阶级孩子们在外的纵欲狂欢。
“我不适合你?”她问。“你这样的大家伙没有粗野的欲念?来吧,我不是那种可怕的人。在我这么小的个子身上你不会遇到对手的。看你,像个淘气的孩子。一个深怕羞辱的儿童。除了你著名的纯洁外,就没有其他东西?我肯定。你那里准有一根柱子,”她说,“社会的栋梁。”
“说这些有啥目的?能告诉我吗?”
“目的?当然。使你面对现实,这就是目的。”
“那还要多残忍?”
“使你面对现实?使你赞美现实?使你参与现实?使你站出来走到现实的前沿?这不是野餐会,黑猩猩。”
他早有思想准备,不想和她纠缠,她怎样厌恶自己都不介意,不管她说些什么。对她粗暴的言辞,他知道怎么对付,这次他打算不理睬。她并不愚蠢,什么都敢说——他太了解啦。但他没想到的是情欲,一种强烈欲望——他没料到除语言暴力以外还会遭到其他东西的攻击。尽管她肉体呈病态的苍白、可笑的孩子气化妆和廉价的棉布衣服使他深恶痛绝,可半躺在床上的是一个年轻姑娘的身体,瑞典佬这个胸有成竹的超人知道控制不了自己。
“可怜的东西,”她鄙夷地说,“里姆洛克有钱的小男孩,封闭得这样。让我们干起来,爹—爹—爹爹。我将带你去见女儿。我们会把你的鸡巴洗干净,拉好裤链,再带你到她那里。”
“你愿意?我怎么知道你愿意去?”
“等一下,这要看事情的进展。最糟糕也不过你给自己搞了副二十二岁的阴道。来吧,爹爹。到床上来,爹—爹—爹—”
“闭嘴!我女儿和任何这类的东西都不会搅在一起!我女儿和你不会有什么关系!你这小狗屎——你连给我女儿擦鞋都不配!我女儿与那次爆炸没有关系。你知道!”
“请安静,瑞典佬。请安静,情人男孩。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想见女儿,就过来把丽塔·科恩狠狠地操一回。先干,再提钱的事。”
她已将双膝举到胸前,脚蹬在床上,大腿张开,花布裙撩至臀部上面,里面什么也没穿。
“这里,”她轻声柔气地说,“就放这里,攻击这里,怎样干都行,宝贝。”
“科恩小姐……”他不知道在自己有限的、还击的武器库里能找到什么——体内某种东西被她的言辞搅动,这可不是他预想的进攻。她带到饭店的是准备投掷的炸药管,就是这种东西,想把他炸上天。
“亲爱的,怎么啦?”她回答道,“想让人家听见,你得像个大孩子讲。”
“这种展示和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一切事情,”她说,“你将从这种展示看到有些事情非常清晰的画面,会让你大吃一惊。”她双手慢慢摸向下面。
“这下面是丛林,”她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左边什么东西都没有,右边也一样。多少人进去过?谁也不清楚。太多了,无法统计。你还不明白这和发生的事情的关系?多看看。”
“科恩小姐,”他说,紧盯着她的眼睛,这是上帝赐予她的美貌象征——一双孩童似的眼睛,他发现那里面一点也没有她想干的这些事,“我女儿失踪了,有人死了。”
“你还不明白,你什么都搞不清楚。看看这里,给我描述一下。我错了?看见什么?看到了?不,你什么也没看见。你看不见,因为你并没有看。”
“这毫无意义,”他说,“你这样征服不了别人,除了你自己。”
“你知道它有多大?我们来看看你猜得准不准。很小,我猜是四号。这是女士中最小的,再小一点就是儿童的了。我们看看你放进十几岁的四号里面怎样,看是否这四号可以使你得到梦想中的最开心、最温暖、最舒适的性交。你喜爱上好皮子,喜爱优质手套——插进去。但要慢慢地,慢慢地,第一次插入时都要慢。”
“为什么还不停下来?”
“好吧,如果你决定这样,如果你这么勇敢,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那就闭上眼睛,上前来闻一闻。走过来吸口气。这块沼泽,把你吸进去。闻闻,瑞典佬。你知道手套的气味,闻起来像在新车里面。那么,这就是生活的气味。”